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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乡愁符号留下的青堂瓦舍,蓝灰色小瓦咋制作?
文‖郑永强 图‖网络
北方农村的青堂瓦舍,如今已逐渐退居二线,被高楼大厦和别墅所替代。在现代化的城市里,“物以稀为贵”,青堂瓦舍已成为历史文物,并被作为“乡愁”的标记符号保留下来。“瓦舍”又被习惯称为“小瓦房”,这蓝灰色的小瓦是怎样制作的呢?
做瓦先和泥。这泥必须和得比蒸馍扯烩面的面还要柔软细腻,筋道无夹生才行。
提前一天先把红绿土用净水泡上,第二天起五更,把泡好泡透的泥用泥铲翻来覆去的捣腾,用双脚一点一点地踩踏,用双手抡起铁棍一遍一遍地击打。
为了检验泥和的质量,匠人像厨师扯烩面一样,抓住鸡蛋大的一团黏泥,双手用力一拉,上下忽悠几下,软硬适中,不要说擀面条儿了,就是下粉条儿都中。
泥和好了,用泥铲一铲一铲的剁成一人高一大搾宽的泥墙,泥瓦匠才肯稍稍喘喘气,划着火吸袋烟。
他们右手掂起大茶壶,嘴噙着茶壶嘴儿,“咕咚咕咚”灌一气儿,放下茶壶,一抹嘴,系上帆布围裙,遮住胸膛和肚皮,挺直腰杆儿,往轮子跟前一站。右边的转台上摆放着一个木制的水盆,盆内放着两个特制的拍板,转台上还放着一个像古代士兵射箭的铁弓子。
这瓦匠双手握住了弓子的两端,在泥墙的顶端平面上由前向后轻轻一拉,一尺多长七八寸宽,一扁指厚的泥片划开了,“啪”的一声,随手把弓子放在泥墙上,说时迟那时快,左手轻轻地捏住泥片的一端,右手轻轻地一托,泥片顺势离开了泥墙,被乖乖地捂到了套着瓦布的瓦闸上。匠人从水盆里拿起两个像乒乓球拍儿一样大小的带棱的拍板,左右开弓,拍泥片,轮子转,拍三圈儿转三圈儿,泥片被拍得一棱一棱的;放下拍板,拿起用薄铁片特制的“光刀”,随着轮子的转动,“光刀”的运动,泥坯被“光”的平滑瓷实,厚薄匀称。
为了长短一致,整齐统一,匠人放下“光刀”,右手抄起卡尺(一个细木棍两头钉了两个铁钉),左手迅速转动轮子,卡尺原地不动,转轮转一圈,泥坯的边缘就裁齐整了。
匠人一只手轻轻地提起套在立轮上的瓦布和紧紧依附在瓦布上的泥坯,赤着沾满泥巴的双脚,迈开两条泥腿,三步当作两步,走出“车间”(敞篷),走到早已平整好的撒着一层细面纱的场地上,轻轻地放下提留着的瓦布和瓦坯,取走瓦布,大踏步返回转轮前。他们就按照这样的操作规程,一遍一遍地重复作业,就按照这样的运动轨迹,一趟一趟地重复往返。
我啰啰嗦嗦说了这么多,其实,泥瓦匠从拿起铁弓子切割泥片到做成瓦坯,取走瓦布,把往返的时间都算上,也仅仅是一两分钟。
起点儿早搭点儿黑,一千多个瓦坯立在打麦场上,像列队接受检阅的士兵,横成行,竖成排,阵容整齐。此时的工匠,昂首挺胸,反背着双手,俨然“沙场秋点兵”的将军!
待瓦坯凝固后,翻个儿。把一个个瓦坯翻转:小头朝下,大头朝上。用一个和瓦坯口径适合的瓦罐套进瓦坯里面,用特制的长把儿平面拍板绕着瓦坯外表“啪啪啪”拍一圈儿。把一个个瓦坯都拍得溜溜圆。接着,再用特制的分针(指头粗的木棍一端钉了一个铁钉)在瓦坯上从下往上平分四道缝,划完后,瓦坯上架。
圆滚滚的瓦坯们,脸对脸,肩挨肩,空心对空心,圆圈对圆圈,摆放齐胸高。左看右看,前看后看侧面看,是隔而未隔,界而未界的花墙,这花墙是技术也是艺术。
瓦坯晾晒干后,双手轻轻一拍,四张瓦片同时分家,四兄弟的身高、体重、胖瘦,那是“闺女穿她娘的鞋——一模一样”。一千多个瓦坯立刻变成了四千多张瓦片。
匠人们一摞子一摞子地把千张瓦片搬到敞篷内一排排一层层地垛起来,有朝一日,把这些土黄色的瓦片再一摞子一摞子的搬到砖瓦窑里烧制成蓝灰色的小瓦——备用。
立轮和坐轮的操作程序都一样,立轮能把人站得腿肿脚肿四肢酸沉,坐轮长时间坐卧,超强度劳动,泥里来,泥里去,终究会落下“坐卧不安”“坐立不宁”的老伤症。
当地有民谣唱道:“砖头当枕头,围裙当铺盖,双手抱着拍板睡。”这是泥瓦匠们休息时的真实画面。他们就是靠这些简单的生产工具和玩泥巴的手艺外出谋生养家糊口的。
这门手艺在农村早已寿终正寝了。
2021年曾到福建漳州看土楼,无论是高大的还是低矮的民房,都是土筑的墙,小瓦屋顶。当地居民是明清时期,因避战乱从河南洛阳迁徙来的客家人。他们的祖辈也是泥瓦匠,就把北方制瓦烧瓦的技术和经验带到了闽南地区,在那里扎下了根,并把吃苦耐劳创家立业的精神血脉一代一代传承下来。过去的穷山窝,如今靠这些土楼发展旅游业和土特产品走上了致富路,还不得不感谢祖辈这些泥瓦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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